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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八章草原战事纷乱杂 入宴破局侠客行

    肥硕的草原鼠嘴里塞满了草籽,冬天就快到了,它要把自己养肥,还要存一点草籽过冬。轰隆隆,它站直了身体,四处张望,倏地一些往自家洞穴钻去。躲在地底下的草原鼠感受到巨大的震动,缩成一团发抖。

  跳跳驱马扭转身体,从马旁的箭袋内抓出三支箭搭在弓上射出,正中敌人额头。射完后他急忙压低身子,改变马行进方向,之前所在扎了数十支箭。

  “娘的。”跳跳又射出几支箭。身旁的蛮族士兵不断中箭落马,他带着一百骑在草原上面拼命跑着,身后跟着好几倍的敌人。双方不断对射,跳跳这边的人越来越少。

  “杀!为虎王报仇!”一支千人蛮族队伍从侧面杀出,将三百人的队伍拦腰截断,跳跳他们勒住马调头冲杀。霎时双方战成一团。刀起刀落,草染血色,失去主人的马嘶哑鸣叫。待杀戮止,清理战场的蛮族士兵扒去死去的敌人衣物,割他们下面塞到他们嘴里。跳跳看不下去出面阻拦,蛮族看在他当诱饵的份上,才骂骂咧咧停止这种野蛮的行为。

  带上同伴尸体,一群人匆匆撤退。天上盘旋的秃鹫见人离去,迫不及待落下,啄食温热的尸体。

  这战打得冒顿一边的众人很不痛快,除了最开始和多纳卡密组织的联军进行了一场大战,多纳卡米王那边丢下三万具尸体败退,自己这边也阵亡一万多人。之后就是小打小闹,就发现他们小股小股队伍,这些队伍数量又不得不派出部队去围剿。有些的队伍被自己剿灭,有些是自己派出的人被剿灭。现在整个草原,自己和多纳卡密的人四处发生小冲突。唯独他们的大部队,他们的老弱妇孺自己就是找不到。

  一口浓郁的奶茶下去,冒顿心中想道:去年玉关一战,虽然东部军叛变到自己这边,汉人的商路还没有全部断了。如今,虎王一死,汉人那边的商路,熊峻熙强硬地掐断了它。几乎没有汉人商队敢来草原。来了的,熊峻熙不顾一切代价,把人家全家连同亲朋好友都杀得干干净净。这些人的死活自己不在乎,但是他们的货物,茶,米,小麦等等。这些是自己急需的物资,可以确保自己族人平安度过冬天。

  他拿起一本书,那是东部军带来的书,上面写着汉字和汉人的文化。翻了几页又放下,他掀开帘子走出去,无目的走着。没有茶,米,小麦,光靠牛羊,这个冬天能够过去吗?冒顿想过带士兵去边界打劫,战事却胶着成这样。自己有兵却无力使。自己手下的蛮族将领他不指望了,这种打法可能整个蛮族就虎王能够对付。但他死了,自己杀的。东部军那边也提过对策,自己能相信吗?他们是汉人,最纯正的汉人。

  不知不觉间,他走到了东部军驻地,士兵有秩序的巡逻,站岗。在蛮族营地里,显得格格不入。冒顿请东部军帮自己训练过自己的手下,他们拒绝了这个请求。望着东部军的营地,冒顿心中烦躁不已。

  “哟,小跳,回来啦。”多多一把勾搭上才下马的跳跳,跳跳一招猴子偷桃,多多撤手并腿一拦,得意道:“呵呵,这次拦住了。”

  “小子进步不小啊。嗯?左手受伤了?”跳跳看到多多左臂上的绷带,问道。

  啐出一口,多多无谓道:“一条左手换巴伦,值了。”

  “巴伦死了?”跳跳有些惊讶,巴伦是冒顿手下大将。

  “嗯。你家先生真厉害啊。不动声色的把那些墙头草除掉,现在还设计弄死了巴伦。”多多和跳跳一起并肩走着,这里是临时营地,聚集了七千人。

  跳跳点头微笑,将自己这边的战况和多多说了。开战十多天来,双方战线越来越长,许多战斗都是在荒郊野岭打的。草原现在随时就会发生一起小规模遭遇战。这些遭遇战,死的人尸体带不回,只能留给草原的生灵去消化。

  二人来到简易的帐篷内,先生刚刚给一名酋长下达了命令,酋长带领自己一千多族人按指令离开。

  先生眼睛通红。现如今草原遍地开花的打法,可不是那么容易指挥的。一旁的空地上,放着十多具尸体,用粗布盖着,跳跳看发髻,是汉人。先生注意到跳跳的目光,开口道:“是孟飞他们。”

  “什么!”跳跳震惊,孟飞的身手不差,居然死了。

  “这是战争,什么都会发生。说说你的事情。”先生打开皮囊,饮上一口酸马奶提神。跳跳将自己这边的战况一一诉说,先生拿起一块肉干含在嘴里嚼着,手一边在地图上面移动。

  “你这次做得不错,没有放跑一个人。往南的这边出现一个漏洞,跳跳、多多,你们二人率领自己手下,立马冲过这个漏洞,配合史废物把粮食运到大营。”先生口里叼着肉干,含糊不清说完这些。

  跳跳和多多一喜,之前他们还担心战争导致蛮族过冬粮食不够问题。二人领命后,点齐人马就出发,时间宝贵,耽搁不得。待跳跳远去后,直到傍晚,营地里面陆陆续续回来十多支队伍,每支都伤亡不小。先生收拾好地图,下令移动。有些属下说还有六支队伍没有回来,希望先生能够再等一等。望着天色,先生心中知晓这些队伍是回不来了。他狠心下令营地开拔,对执意留下者一人一鞭进行驱赶,带着部队继续移动。他们走后第二天,冒顿的军队来到这空荡荡的营地,发出气愤又颓丧的喊骂。

  美人美酒美食。台州城内,一处大院,优雅的音乐响起。陈景龙是台州陈家族长,也是现如今东部有实力的家族之一。今天在他家内,聚集了其他的八大家的族长。风尽坐在上位,右边美女用胸蹭着他的手臂,左边美女喂着风尽吃佳肴。他的左手捏着美女屁股,嘴上唱着《诗经》。

  “风教主雄风不减啊。”掌管路上商道的严伟端着酒杯准备敬风尽一杯,身旁一声轻哼,严伟讪讪放下酒杯。

  “风尽,你找我们来是为了干什么?不会是看你发春吧。”王圭坐得一丝不苟,腰杆挺得笔直。掌管南部各处民兵的王圭,已经六十多岁了,他是欧阳门老门主王华的同父异母兄弟。庶出的他来到南部,靠着自己硬生生打出一个王家分脉来。

  遣退左右女子,风尽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,敬前面的九位族长道:“小子来东部已经五天,今天各位来,就是看得起小子。我不爱废话,直接说,我来,是让东部太平的。至于怎么太平,就看各位了。”一口酒饮下,空杯对着各位。

  九大家主见他笑眯眯样子,面色各异。王圭、陈景龙二人一口饮下,其他的八位族长犹豫了一下,才笑着饮下。风尽是什么人,他们清楚的,不喝这杯酒,今天走不出这张门。

  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,风尽接着道:“各位家主都是爽快人。之前和各位商量的事情,各位家主想明白了吗?”大战要钱,要人,要物资。这些都要靠当地的家族去协助。换掉他们太要时间精力,风尽不是喜欢麻烦的人。

  “我陈家,微末小族,承蒙您看得起。风尽教主您说什么,我陈家,支持到底。”陈景龙站起来,第一个表态,喝下面前的酒。风尽笑着陪喝一杯。

  这条狗。其他人暗骂。陈景龙是风尽以前在东部时,从人堆里面给扒拉上来的,让他从一介小兵混到这个地步,他不跟着风尽走,跟谁走?

  其他家主齐齐看向王圭。王圭闭着眼睛端坐,如镇山石一般。家主们又相互看对方,没有一人轻易伸手。他们怕风尽,不代表他们就必须依风尽的要求。

  “哎,哎,你们不能进来,风尽教主没有邀请你们。你们不准进去!”乱糟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门被推开,不速之客令九大家主面带怒气。

  虹猫带达达、狼晟睿和寒天三人闯入陈家,陈家的仆人怎能拦得住他们。三人大步走向宴会所在,推开门,九大家主震惊又微怒。虹猫笑着走进房间,说:“抱歉各位,小子虹猫不请自来,前来拜会各位家主及风尽教主。”

  见到虹猫来,风尽不感意外,他依旧坐着。陈景龙一拍桌子喝问:“虹猫,你这样擅闯民宅,是何居心!想要仗势欺人吗?”

  说完,陈家的护院纷纷拿出武器围在屋外。

  “陈家主,在下带着一颗诚心前来拜访各位家主,想要与诸位前辈结识一番,表达我对诸位的尊重,你又何必拒绝晚辈呢?”虹猫恭恭敬敬微笑着抱拳说道,“只是在下远道而来,还望家主赏一席之地给在下。”

  陈景龙没有接话,而是转头看向了风尽。倒上一杯酒,风尽端起酒杯,微笑问一句:“凭什么?”

  “凭我是虹猫。”虹猫也是笑着说,他突然动手,直向风尽袭去。陈景龙上前一跨步,挡住虹猫一掌,人却被震退三步。所有的家主对于这三步,收起了轻视之心。陈景龙的武功在东部也是不弱的,只是他不喜欢荀家。

  达达和寒天二人,拔出武器挡下门外的护院。三十多名护院,全部被放倒在地,没有一个人死,一个个倒地哀嚎。

  左手一招擒龙手抓住陈景龙右手,右手手肘挥向陈景龙太阳穴,他左手抬起挡住虹猫这一招,顺势对虹猫身上侧身撞去。这一招接下虹猫知道自己定会受内伤,松开他的手急急后退。二人又过了十多招,严伟对风尽道:“风教主,我看虹猫是够了。不就是一席座位嘛,多大点事,何必伤了和气。”

  瞥了严伟一眼,这个商人总是笑眯眯样子,风尽懒洋洋道:“加一张。”

  陈景龙收手,一挥手,仆人赶快加上席位,却不是接在其他席位后,而是风尽对面,离其他九张座位远远的地方。狼晟睿和寒天走上前,将桌子往前面移一寸。

  “侄儿,够了,再前就到我们前面了。”风尽打趣,实则是威胁。

  不强求,虹猫撩起衣摆坐下,仆人们备上和其他九家一样的菜品后全部离去,关上门。席间一片安静,没有人吃菜,也没人喝酒。风尽和虹猫两人微笑对视着,他们的微笑看得一些家主头皮发麻。

  “虹猫,你不是有话要对这几位家主说嘛,当我不存在就是。”风尽夹起一块鹿肉吃起来。

  听风尽这样说我,虹猫也不客气,端起一杯酒,起身敬面前九位家主:“晚辈初到贵地,一直不曾去拜访诸位前辈,该罚三杯。”说完,三杯酒毫不犹豫的下肚。

  有魄力。众人心中暗想。

  “日后在下将久居东部,届时,少不了各位前辈的指点帮助。”虹猫语气悠然自得,仿佛此处是他家,“如今东部,才经巨变,百业待兴。在下受狼九门主所托,来贵地叨扰。各位前辈皆是东部豪杰,名声更胜晚辈。”

  虹猫还未说完,风尽打断了他:“虹猫,因为你是七侠,所以有一张位置。坐到中间来,你凭什么?不要忘记你之前才吃了一场败仗。那些海盗还在东部里面四处转悠,随时会对百姓下手。”

  对于风尽的咄咄逼人,达达、寒天和狼晟睿听后面露不满。虹猫依旧保持微笑,他站起来施施然道:“是的,小子之前才历败仗,甚至我的好兄弟,达达的长子,也是我们七剑下一代的第一位传人,被那群贼人,害成重伤。是我的过错。”

  诚恳的认错并没有使这些家主们动容。虹猫继续说道:“我已向狼九盟主自行请罪。狼九盟主虽然没有责备,甚至将狼晟睿将军派来协助我。晚辈不慎惶恐,唯有以东部安宁来报答。”

  说到此,这些家主的面容发生变化。他们可以不在乎虹猫,但是不得不在乎狼九。东部势力的大清洗就在眼前,他们必须把握好风的动向。不然,他们是最先的打击对象,一家老小都会因此遭殃。

  “当年反贼犹在时,贼子不敢靠岸。如今,反贼不在,海盗就猖狂至此。狼九盟主很是震怒。”虹猫面带怒意道。

  “陛下有旨。”虹猫说道此处,狼晟睿上前一步大声说道,从衣袖里拿出圣旨。

  在场眼中满是震惊,众人没有想到虹猫会来这么一招。虹猫起身,和达达,寒天抱拳鞠躬。严伟立马起身,撩起衣袍毫不犹豫地跪下。而身负官职的王圭等家主,犹豫一阵后,才缓缓起身跪下。见王圭跪下,其他家主也陆续跪下。唯有风尽和陈景龙站立。

  “风尽,陈景龙还不接旨!”寒天正声呵斥道。他心中很是紧张,害怕风尽不服,惹出事端,令计划失败。

  悠哉悠哉地饮了杯酒,风尽笑眯眯摸了摸有些胡渣的下巴。狼晟睿望着风尽的笑容,脸上一滴冷汗留下。在虹猫的计划中,让风尽低头是很重要的一环。

  一声嗤笑,风尽摇摇晃晃地站起,走到虹猫前面,跪了下来,陈景龙跟在风尽身后跪下。

  虹猫没有想到风尽会跪下,有点惊讶。犹豫了一下,终究没有跪下。

  狼晟睿念着圣旨。只听上面说东部叛乱,才将安定,仍有匪徒作乱云云。任命庄重重建东部军,狼晟睿协理。政事则是皇帝从中央派出的一名官员总辖,王圭协理。命虹猫率武林侠客协理东部军事宜。其他诸位若在东部安定过程中,有所功绩,朝廷会不记过往,论功行赏等。

  领旨后的众人坐到原位,心事各异。圣旨中,意外的没有任命虹猫总管全局。而圣旨中所说只要这次立功,对过往既往不咎,不知是不是真的。究竟是听从圣旨,拿全族的命去相信现在的朝廷?家主们犹豫不决。再看向风尽,这次圣旨中全然没有提到他,自己是否在这场宴会中还支持他呢?

  笑声传来,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绪。风尽早已坐回座位,笑着调戏身旁女孩,圣旨带来的影响于他毫无约束。

  “虹猫少侠,你来,不就是为了宣个旨吧?”风尽笑道,“诸位家主一直在东部,为了东部安定做出的贡献,我相信朝廷都是知晓的,不会轻易怪罪他们。虹猫少侠从南部远道而来帮助我们,平定海上风波。特别是他仁义的侠名,大名远扬啊。相信海上那群贼子都会被他道义折服,归降于他。”

  话说完,虹猫感到席间氛围一边,除了一直端坐闭目的王圭,本来有些犹豫的家主对自己的眼神不是那么友善了。严伟也低头吃菜,没有理会自己。

  为什么?虹猫快速思索,风尽的话意味着什么?这些家主为什么对自己开始冷淡?仁义?他想到了什么,斜眼看了达达,达达面色阴沉,他也知道了。风尽这招,是在逼自己。

  仁义是把双刃剑。

  门外传来嘈杂声音,虹猫听后,心中一喜,知晓今日局势定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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